篁兮

【浴血黑帮/BG向】【Tommy Shelby/OFC】至善经营 第五章（中）

“Whizz-Bang可不吃你那一套。”Tommy 抽着烟，一些烟灰掉落在他踩在船沿的皮鞋上。

“哪一套？”Lisa从船舱里弯着腰走了出来，强烈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睛，“我觉得他明明很开心。”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Tommy的眼神从Lisa向下划到还在船上扶着林月云上岸的Whizz-Bang身上：“你确实够疯。”

“你喜欢吗？”

“和我没关系。”他收回了踩在船上的脚，向Whizz-Bang招了招手就大步向自己的汽车走去。今天晚上是Shelby男孩们的大日子。其他帮派的纠纷合作，都要排在他完成伦敦的“表演”之后。

Kenny的意大利男友最先给伯明翰的华帮带来了Shelby男孩在伦敦的战绩，听到消息的Lisa Cheung嗤笑了一声，在账簿的支出栏划掉了给伦敦华帮的保护费。

“Shelby当然有这个资本这么做，”她坐在Kenny的窗前却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话，“他那伦敦房产的收入不仅是从我们身上榨来的油水，他自己可在里面做着不少比收房租更好的生意。”

“你干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

“给意大利人捎个信。”

“为了什么？”

“你需要留意意大利人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我来帮你料理伦敦的那帮惹了你的崽子们，”Lisa合上账簿，“事情会变好的，Kenny，我们会有新的开始——如果你也需要的话。”

“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些什么，但这太疯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只是不喜欢疯狂，Kenny，尽管现在疯狂才是常态。只要我们各司其职，再疯狂的计划都会如我所愿。你休息吧。”

刚出门的张砺纱差点撞到了从侧面匆匆走过的男子。男子也吓了一跳，一张传单从他的怀中飞了出去，被张砺纱顺手抓住。

“这些东西可要小心点。”她将传单递给对方。鸭舌帽檐压得很低的男子抬起头，格外年轻的脸涨得通红。他含糊了一句“多谢，张小姐”，就加紧脚步又向前匆匆走去，走到拐角时，还偷偷偏过了头。男孩就像外表诱人的红苹果，有些看上去熟透可人，可里面却青硬酸涩，最后被丢入恶臭的垃圾堆。他全然相信那些传单上宣扬的宏图愿景，相信到似乎以为自己为千秋万代的功绩而生。他的脚步像喷薄欲出的朝阳，和自己这个雾气弥漫的惨淡白日截然不同。张砺纱不想评判何谓愚蠢，何谓聪明。她只希望这个对她腼腆微笑的男孩可以在动荡的浪潮中活得长久一些。

“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些学生？”张砺纱侧过头，向已经观察她几分钟却一言不发的曹会计发问。

“我不是很能共情他们的理想。”

“我们只需要做他们的生意就行，其他的，不干我们的事。”

“希望我们卖给他们的人情能让我们回本。他们付给我们的钱连传单的成本的收不回来，更别提我们还要帮他们做保密工作。”

“他们在伦敦惹事，暂时还不会怀疑到我们。而且，我们很快就会回本了，”张砺纱向前走了几步，让出Kenny的房门，“Shelby会在伦敦搞些大动作，我们很快就能借势收网了。”

两天后，Shelby Boys在伦敦的骇人行径就传回了伯明翰——他们是如何在意大利人的地盘上大闹一场又全身而退的，他们是如何烧掉别人的赌马认定书又将其他文件据为己有。大浪的余波传到了伯明翰，每个不是Shelby家族的人都会人心惶惶。Tommy Shelby会得到一切他想要的东西。但是，他想要的东西，是不是所有人的一切？

“月云，你去伦敦看看老太太。”张砺纱布置到。

“啊。。。”

“你放心，伦敦那群乌合之众的目标是我。”她看得出来林月云眼中的胆怯与抗拒，但她还是会乖乖服从。她想要做得很多事并非非林月云不可，但有一个帮手，哪怕对方再不情愿也会更加方便。

她知道那群学生对北洋政府的抗议游行会在接下来的两天开始，这势必会惹恼伦敦那些北洋探子，甚至是部分清廷“余孽”。Shelby名下的公寓楼，就是这场好戏最佳的舞台。

林月云穿着张砺纱命人定制的新式旗袍，紧张地调试着帽子。张砺纱已经布置好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

“艾老太太很喜欢你，”张砺纱勾着唇角慢慢说，“为了你自己，月云，让她多喜欢你一点。保重。”

林月云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低下头走出房门，踏入将她载往伦敦的马车里。